余歡剛看到殷靈就忍不住在她小臉上“吧唧”親了一口。
“小靈靈，外面的世界真精彩，簡直讓人眼花繚亂！還有好多美女帥哥，你不知道那些個美女。”
“那個腿，白的嘞。”
殷靈嫌棄地擦了擦臉，雖然鬼沒有口水，但這是下意識的反應。
“你有病吧，看人小姐姐的腿。”
“我倒是想看小哥哥的腿，但他們露得太少，而且還是小姐姐比較香。”余歡賤兮兮的說道。
“我看你不應該是水鬼，應該是色鬼。”殷靈面無表情的說道。
“愛美之心，人鬼皆有之嘛。”
余歡說完伸著鼻子在空氣中嗅了嗅，她疑惑地看向后院的方向。
“怎么有鬼的味道？”
“嗯，我收了一個女鬼，跟你活著的時候年紀差不多，既然你回來了，我剛好有個事跟你說。”
“什么事？”
“我的道觀在招工，你如果閑著沒事，給我當個助手吧。”殷靈提議道。
“有什么好處？”
“你可以利用工作之便吸食觀里的香火氣，而且包吃包住，不用再做孤魂野鬼。”
“有工資嗎？”余歡有些心動。
“有，想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燒給你。”殷靈答應得爽快。
反正冥幣不值錢。
“成交。”余歡歡快地說道。
隨后像是想到什么似的：“不過我要申請工作服，就像那種洋娃娃一樣的，叫什么塔。”
殷靈皺起了眉：“洛麗塔？”
“啊對對，就叫這個名字，我看別人穿得好可愛。”余歡滿臉期待。
“行吧。”殷靈無奈地同意了下來。
余歡是個自來熟的，見到李靜如，應該說是南星時一點都不見外，沒過多久就讓她以姐妹相稱。
雖然南星活著的時候十七歲，余歡只有十五歲，但南星還是被迫成了妹妹。
因為余歡說，她活的時間短，但死的時間長，必須叫她歡姐。
南星性子溫柔，不爭不搶，也就隨她去了。
事后殷靈如約買了幾套洛麗塔的衣服，別說，還挺貴。
好在她剛掙了一筆錢，所以出手也很大方。
余歡不僅自己要穿，還要求南星也穿，理由是，姐妹花，當然得穿相似的服裝，這樣顯得專業。
南星一陣為難，她思想比較保守，從來沒穿過這種稀奇古怪的衣服，一時有些接受不了。
但是她架不住余歡的軟磨硬泡，淫威并施，最終也只能同意了。
于是殷靈便把衣服寫上她們各自的名字，放在火盆里燒掉了。
衣服燒完的那一刻，余歡和南星就已經換上。
按要求，余歡的是暗黑系，像個小惡魔，南星則是甜美風。
一靜一動，一黑一白，還挺搭，加上兩人長相姣好，穿上一點都不違和，反而顯得可愛十足。
余歡轉著圈打量著自己的裙子，開心地直跳。
“小靈靈，那種JK制服，漢服，都給我們燒點，我要每天不重樣換著穿～”余歡開始得寸進尺起來。
殷靈不悅道：“你剛入職，活還沒干，要求倒提了一大堆。”
“哎呀，就當預支工資嘛。”余歡賠笑道。
“知道了。”殷靈不耐煩的說道。
得到殷靈的同意，余歡興奮地轉起了圈圈，看著她開心的樣子，南星也跟著笑了笑。
在學校孤獨受人排擠的她，在這一刻，內心好像覺得溫暖了起來。
就這樣，一人兩鬼打打鬧鬧了兩天。
這兩天里殷靈也沒有直播，而是好好休息了一下。
又到了飯點的時候，殷靈照常拿起手機，打算給自己點份午餐。
正在澆花的南星注意到這點，有些不好意思地說：“我看你這兩天一直在吃外賣，我媽媽說外賣不健康，不如自己做得衛生。”
殷靈停下了動作，無奈道：“道理我都懂，但是我不會做飯呀。”
“那個......我會，如果你不介意，我可以做。”南星猶豫著說道。
殷靈眼睛一亮：“你還會做飯啊？”
“嗯，我以前經常幫我媽媽做。”
“哇，那可以啊，省得點外賣了，你需要什么食材跟我說，我去買。”殷靈興奮道。
她居然有專門的廚娘了，簡直是挖到寶了。
就這樣，南星列了個清單，上面寫滿了需要用的廚具和食材。
不過殷靈現在不差錢，全部買了回來。
而且還按南星的要求買了些菜種子，她說后院的空地閑著也是閑著，不如種點瓜果蔬菜，吃著也方便。
殷靈求之不得，盡數滿足了她。
傍晚，殷靈看著色香味俱全的晚餐，心里是說不出的滿足。
她先是嘗了下糖醋魚，立馬對南星贊不絕口：“哇，你這手藝，跟大廚有的一比。”
比外賣好吃多了啊！還有那紅燒肉，油燜茄子，太香了！
余歡在一旁也是忍不住贊嘆：“這成色，看著就好吃。”
可惜她吃不到。
得到夸獎的南星羞澀地低下了頭。
殷靈簡單吃了兩口，而后跑到廚房拿了兩只碗，盛了飯，又夾滿了菜。
“你這是干啥，給誰送去？”余歡疑惑道。
殷靈沒說話，自顧自拿了兩柱香點燃插到飯里，然后一一擺到余歡和南星面前。
“吶，一起吃吧。”
余歡和南星對視一眼，滿臉驚愕。
“對哦，是可以上供的。”余歡后知后覺。
鬼是可以通過上供吃飯的，說是吃飯，其實是就著香味把飯聞一遍，可以感受到飯菜的味道，也會有吃到肚子里的感覺。
但是余歡沒想到殷靈會給她們上供，畢竟以她的道行，給她們這種小鬼上供都算是屈尊了。
“嗚嗚，小靈靈，你太善良了，我好感動。”余歡表情夸張的說道。
“好了好了，吃飯。”
南星呆愣地看著眼前的飯碗，過了許久才抬頭看向殷靈，輕聲道了聲：“謝謝。”
殷靈微笑回應：“以后都是朋友了，不用這么見外。”
聽到殷靈的話，南星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意。
她說，她們是朋友......
飯桌上，余歡狠狠地聞了口香火氣，感受到飯菜的香味忍不住為南星豎起了大拇指。
“小星星，簡直絕了，我從來沒吃過這么好吃的菜。”
聽到余歡對她熟稔的稱呼，南星有些感動：“你們喜歡就好。”
“喜歡啊，太喜歡了，比五星級飯店做的都好吃。”余歡毫不吝嗇地夸獎道。
就這樣，一人兩鬼無比融洽又和諧地吃了頓晚飯。
在那之后的第三天，中醫世家周承柏的孫女死而復生這件事火爆了全城。
而且周明和林初一夫婦倆還帶著周晏辰到東陽觀參拜，供奉了不少香火。
殷靈的名氣也更大了，不少人紛紛好奇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，如果這事是真的，那可真是人間奇跡。
由此不光有大批游客上山探求真相，還有不少媒體爭相采訪。
但殷靈像是早有預料一般，消失得無影無蹤，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，獨留余歡和南星兩只鬼應對。
當然，殷靈在南星身上施了法術，讓外人看不出她本來面貌，不至于暴露身份。
剛開始余歡還表現得很專業，全程微笑接待客戶，但后來忍無可忍，現出了原形，想把那些人嚇退。
沒成想一些靈異愛好者不僅不怕反而更興奮了，都開始找她拍照留念，給余歡氣得不行。
一時間東陽觀幾乎成了網紅打卡地，順便還帶動了梨花村的發展，這可給村長和村民高興壞了。
止不住地夸贊殷靈有出息。
這股熱度大概持續了半個月，直到網上出現一批專家分析，周晏辰當時可能并沒有真正死亡，只是陷入假死狀態所以才被救了回來。
聽到這種說法，不少人信以為真，媒體的數量才慢慢開始減少。
不過殷靈的忠實粉絲心里明白，這些所謂的專家才是小丑。
周家人也明白，所以不論外界人士怎么說，他們依然感激殷靈。
然而有人感謝也有人記恨。